今天是开学日。
聂玉芬老早等在学校大门口,远远看见林秀走过来,跑过去:“林秀,你暑假作业呢?”
“作业又没写完?”林秀拍开她的手,自己把作业本找出来递给她:“你小哥呢?怎么没管管你?”
“又去英国了,准备读研的事。”
“不是说在国内读的吗?”
“谁知道啊,前阵子英国一直有人打电话过来,希望他在那边接着读。”
“啊,那你小哥一定很优秀。”林秀感叹一句,又鄙夷地看她一眼:“你几个哥哥都么这厉害,你怎么没学着点?平时你都不会自卑的?”
“谢谢提醒,你不说我都忘了自卑这茬事了。”聂玉芬把她的作业放里:“我先去教室把作业搞定,你等下和我一起去报名。”
“知道。”林秀看了看校门口的插班生名单:“呀,今年转学生很多啊。”
聂玉芬朝教学楼狂奔,看她没有跟上去,回头喊:“你干什么?还不快点跟上。”
“你先走,我看完了直接到教室找你。”林秀头也没抬地冲她挥挥手。
“哦,那我先走啦。”
聂玉芬埋头继续朝目的地进发,好容易冲到教室门口,严彻早等在那里,看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,皱着眉头说:“你怎么老像火车头似的?”
“啊,你来啦。”她笑眯眯地拉住他:“来得正好,快快!江湖救急,替我抄一下作业。”
严彻听她这话,脸黑了大半:“你作业又没做完?”
“是啊。”聂玉芬找了张桌子坐下来,开始疯狂拷贝林秀的作业。
“起来!”严彻板着脸拉她起来:“桌上一面灰,擦干净了再坐。”
聂玉芬抬起胳膊一看,果然黑了站起来,看他拿着一张纸巾把桌椅细细擦干净,笑着说:“谢谢啊。”
“还有多少没做?”他替她把书本放好,在她旁边坐下来:“假期那么长,你早干什么去了?”
“天天忙着打球,回家就想睡觉,晚上又想看看电视,哪来的时间做作业嘛……”她飞快抄着作业,嘴里振振有词。
“……”严彻气得无语。
“哎,你别干坐着呀,快替我把英语作业抄一抄。”她没看到他的黑脸,犹不知死活地使唤他。
“少做梦!”他猛敲她一记爆栗:“跟你说过多少遍了,学习认真点,你怎么就听不进去?”
“哇!”聂玉芬被他敲得泪水涟涟:“你要不要这么狠?不帮忙就算了,干嘛还打人?”
“哼!再让我看到抄作业,要你好看!”他一把抢过林秀的作业本:“自己动脑筋想,不会做我教你。”
“啊~~~”她傻了眼,撇撇嘴:“别这样好不好?我还等着做完了去报到呢……”
“那就快做!”牢头一脸凶相,哪还有半分甜蜜情人的样子。
聂玉芬摸了摸鼻子,除了自认倒霉还能说啥呢。
“那麻烦你讲一下,这道题怎么做?”聂玉芬无可奈何地把作业本朝他推了推。
“我看看。”严彻打起精神看了看,吃了一惊:“这么简单的题目也不会做?这种几何题只要作一条辅助线就行了啊。”
“喂!”聂玉芬不高兴了:“你到底讲不讲?”
“拿笔来!”严彻把作业本拖过来:“喏,在这里划一条线,你看,现在两个三角形面积一样了,然后列算式计算就行了,明白了吗?”
“……”聂玉芬拧着眉看了半天也不说话。
严彻抬头看她一眼:“懂了没有?”
“不懂。”她爽快地说。
“你!”严彻被她一口气堵在那里,半天没缓过来。他叹了口气:“那我再讲一遍,你注意听了。先作辅助线,然后这样……”
十分钟后。
“……明白了吗?”严彻又问。
“嗯,有点明白,但又不太明白。”聂玉芬含蓄地说。
严彻开始发现,老师真是世上最伟大的一群人,面对像聂玉芬这样的朽木还要拿出培育花朵的热情,真是强人。
他面无表情地把林秀的作业本推过去:“你慢慢抄,我出去买瓶水。”
“哦。”聂玉芬傻乎乎应了一声,惊喜的表情还来不及登陆,就见他逃也似地出了教室,忍不住嘀咕:“跑那么快干嘛?我还准备让你给我捎根冰棍哩!”
聂玉芬继续埋头苦抄,刷刷刷,刷刷刷,笔走游龙,纸上的字渐渐有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功力。她倒觉得越写越顺手,虽然不少字开始缺胳膊少腿,不过不仔细看倒也问题不大。全班几十号人,她就不信老师还能一页一页检查了。
不多一会,作业就抄完了,她放下笔,揉了揉手,伸了个懒腰:“啊,累死了!”
林秀这时刚好走进来,问:“抄完了?”
“嗯。”聂玉芬把她的作业本朝她扬了扬:“你的还你。”
林秀接过来放好,又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:“咱们班这学期转来两个同学,听说其中一个长得超帅,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哦,真的?插班生不是要晚几天才来吗?”聂玉芬奇怪地问。
“听说在校长办公室,好像有点来头,有几个女同学已经过去看了。怎么样,你想不想去看看?”
“不去了,严彻刚才冲我发了火,我得去看看他。”
“他为什么会冲你发火?你又做错事了?”
“哎,为什么说我做错事?”聂玉芬怒了:“你怎么不说是他发神经?”
“他发神经的机率比较小。”林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