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夫人一听自己的儿子被人刺了一剑,突一口气没上来,身子一挺就这样晕了过去,夏解心将人扶住。
王嫣儿冲了进来,焦急地唤“母亲您没事儿吧!可不要吓女儿,女儿胆子小,母亲……母亲……”
夏解听怕再这样摇下去,没事好好没事儿只是晕过去的一个人,也会被她摇死,忙上前劝慰“嫣儿小姐,您别这样,夫人没事儿,只是晕过去了,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。”王嫣儿一听,才知自己方才失了方寸,闹了笑话。又让丫鬟来把王夫人扶至床上躺着。后又详细问了这位姓何的男子关于王宏的一切事情,姓何的男子照实不误地说了。现在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,现在王宏可谓是生死不明。
只是皇上所做一切是为何?若真的只是要清理门户,一刀了结了王宏岂不是干脆,为何还要将他挟持?难道是想做为……
夏解不由得冷笑一声,只怕他是早知道自己的残暴跟冷血惹得天下人不快,人人欲将他除之而后快,现如今祸到临头,居然还不醒悟。
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在这里静侯音讯。
夏解突然觉得好笑,自己像是突然间了悟了一般,明白了一切,看透了一切。
“何大哥,可否烦您冒着生命危险去外面探听情况?我猜想王宏暂时不会有危险,不过……在攻下皇城之后就说不定了。”姓何的男子佩服地看了夏解一眼。
“又有何难。”说罢便转身出去了。
王嫣儿像看着稀宝一般地看着夏解,总觉得哥哥是不会随便喜欢上一名女子。而这个夏解除了名声坏,确实没有其它的优点,当然除了不像其他女生做作一般。
直到现在,她才发现,原来夏解竟有这般临危不乱,冷静的一面。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。
“你为何知道我哥哥暂时无生命危险?”
夏解答到“皇上定是察觉到了你哥哥本与太子一伙,一直以来都是冒着危险在做内应。她现在拿了王公子阴阳公子也不过是做无谓的挣扎,若真的以天下为重,太子民政又岂会在意一个人的生死?若是真的死了,也不过是一句厚葬便能完结的事情。皇上他一世聪明怎么会连这点也想不通呢?”夏解说完不由得笑笑,这确实是个疑点。
王嫣儿没想她的猜想与自己的相近了七八分。
但也没有当场说破夏解的猜测,只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。便再没说话。
虽然王宏暂时无事,但并不代表以后都无事,夏解的一颗心都悬着。王嫣儿跟夏解都各怀心思。王嫣儿以为夏解也只想到此处,并未将接下来的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告诉她。而夏解也以为自己只说了前半部分,方才见王嫣儿如释重负的表情,心里也稍稍放下了些心。只是各人心中各有所虑。
一直到深集,姓何的男子也未归来。夏解不免担心起他来,他是否遇上了什么危险。而王夫人亦幽幽转醒过几次人,只是每次都不见王宏劝不住的伤心,哭得累了便又睡下去了。
夏解见状,只觉得在屋子里闷得很,便拿了一件狐裘披风领着一个丫鬟出门。王嫣儿以为她要出去,忙拉住她“你要去那里?外面很危险。”
夏解笑笑“我只不过是肚子有些饿了,让我去厨房里弄些吃的吧。”说着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把自己包裹得更加严实,往厨房的方向去了。
王嫣儿跟了她几步,见她真的是去厨房,又对跟出去的丫鬟吩咐了几声,才回去继续照顾母亲。
夏解来到厨房里,在各个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,并未找到多少东西,除了还有两种蔬菜外,外加一块冻得跟铁块一样硬的猪肉。米缸里也没有多少米了。
诺大一个王家,家里继承的可是世袭爵位,竟然落魄到无米炊饮的地步?夏解并不相信,把目光投向一旁紧随而来的丫鬟。那丫鬟忙道“外在一开战,府里的那些下人,一个个便卷了东西逃跑了。”
“还剩这些东西也并不是不能做出吃的来,你赶紧升火。”说罢就用葫芦瓢舀了半锅水。一边升着火一边不怎么实诚地问夏解“小姐……小姐真的还有心思在这里做吃的?未免有些……有些……”冷血这两个字还是不敢说出口的。
夏解不答反问“你怎么不逃?还有屋子里的那个丫鬟。你们有的是机会逃跑吧,怎么不走?”
“我们都是被公子捡回来的,若是没有公子,我们早没了命。他于我们的恩如再生父母。况且我们此时逃走没有去处……在这种危难时刻,我们更应该留下来报达恩情。”说罢向夏解投去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。
夏解用蔬菜做了一锅杂烩汤,菜并未下锅,只是把汤熬好,再用一只诺大的砂锅盛上,搬进卧室里。而肉类的则是用木耳跟笋类做面一锅烩菜,也不会变色,又是烧菜,即使是放在小火上煨着也不会变味。
又另外蒸了一大锅米饭,夏解亦让丫鬟帮忙端着进了屋子里煨着。
一时之间满室饭菜的香味。
夏解洗好手从厨房里出来,月色中皎月与地上厚厚的白雪相辉映。天地之间一片雪白透明,又似拢着一层薄纱,美得不似方物,让人陶醉其中。
夏解站在雪地里不肯移动半分。一旁的丫鬟已经不乐意了,巴掌大的小脸被冻得通红,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,双手相互搓揉着取暖,不耐烦地催促“还不快些走,在发什么愣呢。”
夏解仍看着雪夜风景,头也不回地答“你不觉得这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