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海楼隔间内,四书五经旁,低头填色的孝行被瑛子叫住,“夫人远走,吾孤身一人,单独见客,诸多不便,汝可伴吾否?”默然点头。
凌霄阁中,一身平头装,打探八怪字画的吴霭生,见两童子步出,一脸精明的问道,“索夫人书信道,汝家管事者与吾言事,汝可见否?”
瑛子言道,“正是在下。”
些许吃惊,交换名片叙言,“府内陶瓷曾代销外洋,颇受好评,索夫人申明本埠不允销售。但今日江西瓷业公司亦在本地直销成瓷,且有御窑声誉。吾瓷庄能否直销,扩充销路?”
瑛子默念订单库存,难以定夺,“此事重大,夫人回府才能定夺,但尚有几批余瓷,汝可代为试销,如若夫人回来取消,也无大碍。”
吴霭生拱手,“少年才俊,处事游刃有余。”指问孝行,“请问公子如何称呼?”
“乃吾兄长德寰。”瑛子笑掩,孝行拘束。
“幸会。”吴霭生点头,“订单已安排妥当,姑娘书信回执即可。”
“多谢。”瑛子欠首。
客离,孝行欲回,被瑛子叫到,“孝行,汝之山水瓷板技法甚妙,只是销路不佳。”
孝行怅然。瑛子安慰道,“文人风情,曲高和寡。然吾攻纹饰,可否山水画于瓶罐器皿,吾代为装饰,应不愁销。”孝行眉展开,说道,“只是夫人之处。”
“吾可代为作主。纹路单寡,需配山水人物。”瑛子笑道。;